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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件》 - 為一個小佛國呼援

全宗號1
系列號02
副系列號05
副副系列號008
案卷號002
件號0010
件名為一個小佛國呼援
使用限制不得作為商業使用,僅提供公開瀏覽、查詢、下載,但不得改變、轉變或改作其著作。
描述-摘要宗教這件事,在我國裏的性質是極純潔的,它只是善意的化導人心;高級的宗教,便能說破宇宙之謎,指示你得一個究竟歸宿,真正信仰宗教的人,決不是受了名利的引誘,也不是受了威力的逼迫,而完全是出於心悅誠服的。所以有「政治是治形,宗教是治心」的議論。治心就是陶冶思想,思想不就是民族文化嗎?宗教雖不是政治,卻也影響政治不小。國家的安危,當然它也佔有很大的成分。但它本身的風度,仍是高尚其志,廉隅自持,既不邀功,也不奔競,更不偽裝去做害一方利一方的曖昧工作。對於化導方面,都是聽憑各人的自由;對於異教,也是取善與人同的態度,不憎嫉,不排擠。世間有流行的兩句話,叫做「道不謗道」、「各行其道」。佛教的教義是「無緣慈悲,怨親平等」,當然是這樣的;我國一切宗教,自宋朝以後,受了佛家的這種熏陶,大致也無不是這樣的。自從我國清代末年,發生了鴉片戰爭,什麼英法聯軍,八國聯軍,庚子教案等一連串的無論軍事外交,都遭了失敗。割地賠款,這還不算完事,更訂了種種不平等條約,束縛的連一口氣都喘不過來。這些不平等條約裏,最毒辣的就是佈教權!人人都知道,宗教是慈愛的,這些以戰勝國自居的國家,必須來佈教,莫非是愛我們嗎?卻使我很懷疑,為什麼又要我們割地賠款,還向我販賣鴉片海洛因,是同一性質的別動隊吧!是不用神權來分化我們的民族思想的團結呢?老朽愚痴,不敢武斷。瓜種出瓜秧,豆種生豆苗;因善作善業,因不善作不善業。外教在我國,既與槍炮鴉片搭配同來,自不免兼帶了些齊桓晉文之氣。它的動態,總除不掉嫉妒、排擠、漫罵、離間、鬥爭,前有炮火作先鋒,背有金錢作後盾,真是得意洋洋,威風凜凜。中國的窮佛教,實在是自慚形穢,望塵莫及。也時常遇到他們來無故的找麻煩,多半是掛起「忍辱」的免戰牌,退避三舍。不過有幾輩青年佛教徒,不識時務,也不懂的天高地厚,卻要出罵抵擋一陣。可憐得很,只憑著赤手空拳,兩片窮嘴,結果還能討得到便宜嗎?事到無可如何,也只好藏起來暗叫倒楣罷了。這樣一來,「善與人同」、「道不謗道」、「各行其道」,這些讕調,今日那還談得上嗎?忍、忍、忍,這在有修養的,自然是作得通的,但是一般初機的學者,遇到激刺,不是僨事,就是退轉。從前在大陸上,這樣的事,本是常有的,但是在博大的土地上,從佛教徒眼裏看,好像牛身上落了幾個蠅子,還不覺得怎麼樣。到了臺灣範圍小了,就好像秋蟬落在樹根邊,卻被黑鴉鴉的一群螞蟻,圍了個水洩不通,已感覺這種威脅,有些難過。那知還有比這更甚的一個小範圍,他們那分委屈,就可想像了。上來說的那些話,都是已經過去的閑論,這要說到本題,那是在臺北縣新莊鎮的塔寮坑有一所痲瘋療養院,裏面養病的,共有七百餘人,病人是不許出來的,等於從前的宮女,進了皇宮禁院一樣。說也奇怪,這些人各有信仰,有四百多人是信仰佛教的,有三百多個是信仰他教的,道不同不相為謀,儼然分成了兩個壁壘。這所療養院的經費,本來不甚充足,病人方面的種種設備,也就自然不能週到。在這有所需求的條件之下,這兩個異對的小宗教國,就出了歧異的現象。某教的宣傳拉攏,向來是不放鬆一步的,在這時甚麼物品醫藥,一切的一切,都是儘量的向這院中信徒們供給,熱烈的情況值得欽佩,並且高高的建築了一所華美的教堂,鐘聲瑯瑯,洋歌欸乃,好像是天國近了。且更向對方招手,來吧!來吧!再看這方面的窮佛徒,雖然人數不少,卻像是飄流在荒島上的旅客,又像喪家的狗,迷途的羊,冷冷清清,那有人來送點溫情,聽到的只是勸著投降之聲。原來這院裏還有一座舊屋,裏面供著彌陀世尊,這一個角落,就是這一般病佛徒的最高精神寄託所。他們好像訴冤式的,集合在這裏念幾句佛,彈幾滴酸淚,聽說有人從中播弄,公家屢次要把這所房屋收回去,這樣的打擊太重了,簡直像要摘去他們的心肝一樣。不料這班貧病交加的佛徒,信仰真實,風骨嶙峋,不屈服,不投降,好像蘭芷草芳,愈壓搾,愈放香氣;又像鷹隼,專頂著來風衝飛;鯉魚專冒著上流游躍。竟開了一次會議,大家把每天的伙食,節省出三分之一,餓著肚子儲蓄,要另造佛堂,佛菩薩的慈悲與感應,都是不可思議的,那知不到半年,國內外的大菩薩,大慈善家,聽得這個消息,也有肯露名的,也有不肯出名的,很踴躍的捐輸了幾萬塊錢,更由這些貧病佛徒,自動的協助著匠人作工,居然建起了一座莊嚴輝煌的佛堂,起了一個名字,叫作棲蓮精舍,中間有巍巍的三尊金像,幡幔爐燈,紅魚青磬,卻也件件齊備。這般窮佛徒好不歡喜!除了工作以外,朝暮二課,都是很虔誠的上殿,從此各地的法師們,也常去講經,反正他們的病好不了,是不能出外的,這就是他們的家園了,也就是他們的聚落了。聽說這般病佛徒,在建築這所佛堂時,恰巧對方的領導者,返國度假不在此地,既至回來,忽見佛徒方面平地裏起了一所莊嚴佛堂,甚是愕然,或可覺著這般佛徒有了根據,再教他捨汝從我,是不容易了。謠傳為了這事曾大哭過一場,這得佩服他們,有金錢,有毅力,竟然向佛徒方面,提出條件,願意出幾十萬元,把這所佛堂拆除,叫他離開這裏,向別處去另蓋,這真是理想,金錢勢力真能壓倒一切嗎?我現在還懷疑。那知這佛徒方面,也大哭一場,哭的是慚愧無錢被窮壓死了。假若有錢的話,也要出錢如何如何。他們現在既然有這種志氣,當然對彼方的提議,加以拒絕!從此旗鼓相當,各不相下,一個院裏,儼然分成兩國。兩個思想不同的壁壘對立著,有些風風雨雨,可以不去管他。但這棲蓮精舍佛像開光的時候,卻約筆者去講七天經,在大門旁貼了一張紅紙,寫著歡迎聽佛經的通告,不到三五天,他方也請了外國教士去佈道,竟把那張聽經的通告撕去,另貼了一張漢洋合文的廣告,雖說是故意的唱對臺戲,其實各辦各事,這有何妨?大門以外,有左有右,又何必硬撕去他人的通告,這樣的咄咄逼人,我們佛教是崇尚忍辱的,這些外來的激刺,報紙上批評的激刺,可以鎮靜處之,給他個一概不理,還有甚麼過不去呢?話雖這樣講,但是日久天長,那些事實的刺激,聲容的刺激,報紙上批評的激刺,這般佛徒豈能個個是有定力的,自不免有些心絃搖動。就是信心堅固,在常看到他方,受到教友的種種幫助,也感覺著佛教同仁,帶些冷的滋味。在前面也說過了,這所療養院的經費,本來不很充足,對於病人的種種設備,當然不能周密,這就再靠慈善家的發心,這院中的病人,既分成兩個有宗教色彩的壁壘,那就得各向各的旗幟下呼援,求點溫情。他方的領導者,真正熱烈,也真有辦法。卻在外國捐來大宗的款項,在臺北市長安東路設了一個「安樂之家」,把他們病教徒的嬰兒都接了去,管吃管穿,還有褓姆照料著。又在三重鎮設立了一個「慈愛之家」,專收四五歲以上的,就等於一個幼稚園。這樣一來,兒童們得了充足的營養,自然健康的發育,病教徒們又減輕了負擔,也去了一分心事。不問身體方面,精神方面,可以說是皆得了大安慰。那知有錢好辦事,想的更週到,又在三重埔設立了一個「希望之家」,是為著那些好了病的女教友,雖然出了院,他的家庭還是不很放心,不願與他同居,就把這一等的女教友安住在那裏,還設備了種種的工業機器,讓他們自謀生產。又在院中設立了一個「病人工作室」,使這些病教徒工作,得一筆收入,貼補飲食藥品。我們憑良心說,教義歸教義,表現歸表現,他們貴教這種溫情,是值得欽佩的!再回過頭來看這個佛教壁壘,除了那座「棲蓮精舍」,在那荒天空地裏,孤獨的立著,四圍不過是些山風野草,再希望其他,那就很渺茫了。筆者在那裏講完了經,他們又約我開了一次座談會,我自然是勸著他們精進不退。又說了些既已皈依三寶,必要盡形壽,不再去皈依外道等勉勵語。講完了話,滿打算他們個個興奮,仔細觀察,卻有不少的人,呆呆的沉吟不語,我見了這等景象,不免又追問一番。當時站起了一位代表,把這兩個壁壘的環境,述說了一遍;又說:「院中懂佛理的同修,自無問題,但是這兩個宗教團體,靠得太近了,又沒法避免。你老居士這樣的話,也時常的向同修們講。要不然的話,恐怕在這環境引誘之下,也是很難維持的。」隨著灑了幾點眼淚,繼續著說:「受窮受苦,這是本分。不過同修有了病的時候,大家前去慰問,也只有替他燒壺水,再省出幾個伙食費來,送他買劑藥吃,但大家出一次二次,他的病若不見好,也就無法再管了。到了這個時候,就不免要接受他人的慈惠」;他忽又振奮的說:「什麼安樂、慈愛、希望、工作福利等家,這些事決不敢存心希求。最需要的,就是得了病若有藥吃,免得小病轉成大病,大病只有死亡。果真一病就死也好,最怕不死不活的罪上加罪!我們這一種苦楚,不知向何處訴說?」這時的空氣,不是緊張,不是沉悶,只覺得慘慘淡淡,冷冷酷酷。筆者聽完了這話,出了一會神,只好鼓一鼓氣答覆他說:「我們佛教徒,雖然沒有洋財,卻有一片慈悲心。這療養院的狀況,恐怕外面還不清楚,假若外面的同修曉得了,一定會幫忙的。」這一天也正值落毛毛雨,我出了棲蓮精舍,只覺得天黃地黑,昏昏迷迷的也不知怎樣上的汽車,開出來了兩三站,腦子才恢復了本位,回到桃園旅寓,幾乎這一夜不曾合眼,腦子好像萬花筒,為這療養院的佛徒,翻轉了很多花樣,總覺得都是幻想。雖說他們並不希求什麼安樂、慈愛、希望、工作福利等家,僅希求得一筆醫藥基金,究竟數目若干,向誰捐募,那裏有具體的辦法?沒辦法就不問嗎?眼不見為淨,既是見到了,心裏怎能忍得過去呢?要知他們皆是無依靠的,染了惡疾的,現在正受窮困,正受病苦,正受激刺,正受奚落,正受引誘!我們為著護教,為著搶救慧命,為著因果戒律,為著實踐教義,焉能袖手旁觀,任著這個小佛國滅亡!他們受奚落,受激刺,受引誘,若說沒見到,殊不知整個佛教徒,現在同等受著這種威脅!請看四十三年十二月一日的中央日報第五版,就為療養院兩個宗教國寫過批評。有這樣幾句話:「基督教是幫助世人離開痛苦,而佛教是希望世人自行解脫苦難的。」(其實佛教是主張布施、愛語、利行、同事)又說:「佛教除了為死者超度,為生者求免災外,再沒有更積極的行動!基督教宣教師------卻幾乎成了病人心目中的救星------她憑著一片愛心,始終在為著病人減輕痛苦。」又說:「最難得的是這些經費都是遠從海外,ㄨ國,ㄨㄨㄨ我們的友人捐助的……。」不知我們佛教徒,看到療養院這種情形,聽到社會上這種的評論,作何感想?筆者雖也是一個佛教徒,但在教裏第一是沒有地位沒有名望的,人微言輕,第二自己確是一個窮無立錐的措大,在這兩個條件之下,那裏有說話的資格,何敢代人募捐,但是精神上受的刺激太重了,心是冷不下去的,只好把這消息透出來,作一次呼籲,讓各山大德,多財長者,曉得有一個小佛國,正在風雨飄搖中求援!希望大德長者們,自動的去幫助,或是組織「醫藥補助會」長期的救援,或是量力的臨時捐款,皆是我佛大慈大悲,無量福德!不問那一種辦法,都請直接向臺北縣新莊鎮塔寮坑樂生療養院棲蓮精舍去布施,筆者與本刊概不經手。佛教四攝、四等、六度等法,皆是至廣至大毫無限量的,料想我教大德長者,也一定競爭著起來援助的!「救人一命,勝造七級浮圖」,若救這四百多個三皈五戒的佛子,這功德就難以形容了!筆者只有代他們向十方大德長者,至誠至敬,一百和南。筆者又怕有人說:你代人呼籲,自己卻聲明是一個窮無立錐的措大,這分明是預為地步,不肯出錢,專說風涼話,慷他人之慨,不,我實在是真窮,卻也要盡我的心力。過甲午舊曆年的時候,有跟我學文字及講演的十個學生,送了我一百元的束修,又有我密宗的師弟崔玉衡居士,看到我年關難度,也送了一百元菜費;忽又想起我的老朋友某某(姑隱其名),在初冬的時候曾送了我兩件御寒的衣服,何妨撿出來去賣,真幸運竟得了八百元,這三項合起來共是一千元,我統捐給棲蓮精舍,免得心口不相應,十方大德,十方長者,這個小佛國的消息,在今日是透露出來了。就懇求大慈大悲,援救援救!!
描述-目次
日期類型創作日期
日期1955
著作者李炳南
貢獻者-名稱
數量單位別
數量1
出版者
主題詩文類
型式文字
關聯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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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藏單位名稱臺中市佛教蓮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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